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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侍郎大人取笑了。”
严靖大概是整个启国朝堂里,唯一一个对赵显抱有善意的文官,因为他是出身勋贵势力之中的,而赵显就是最大的勋贵之一。
勋贵集团向来是文官集团的眼中钉,当年严靖入仕,被先帝朝政事堂宰相集体反对,要不是先帝强横,可以一言而决,严靖基本不可能做官。
可是即便他做了文官,处境也不是很好,严靖今年已经做官二十多年,年龄也将近五十岁,按照这个年代来说,五十岁已经是老人家了,他至今仍旧是清水衙门的一个右侍郎,位列尚书之下不说,还位列谢康之下。
要知道赵显的那位表叔谢康,今年才四十岁出头,而且还是以名士的名头被朝廷征召进临安的,做官不到五个年头,甫一进京,就是礼部左侍郎代行尚书事。
严靖是将门之中的异端,将门中人许多人对他都没有什么好感,同时他也是文官之中的异端,文官也对他有些厌恶,两面不讨好。
赵显倒了一杯凉茶,递给了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侍郎。
“来,严侍郎,喝一碗凉茶静静心,这大热的天,热死个人了,可是难熬的很。”
严靖点头致谢,抿了一口凉茶之后,叹气道:“暑天的确难熬,但是下官还是以为暑天比冬天好一些。”
赵显好奇道:“为何?”
严靖轻声道:“热死人这句话只是说一说而已,但是真正热死的人却并不太多,相反冻死的人就太多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