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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原呵呵一笑说,“欠缴名单上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,席家欠缴七万三千五百二十六两;沈家欠缴五万四千六百三十两。席家主对欠缴的数额有异议?我们可以逐笔来核对!”
席本桢摇了摇头说,“欠缴的数额,我赞同,但,要我们补缴这么多银子,那就是强人所难。”
方原佯作愕然的问,“席家主这讲的是什么理?”
席本桢淡淡的说,“因为我们欠缴田赋时,是花了银子给苏州府衙的,要我们如数补缴田赋,可以,但苏州府衙必须退还我们花了的银子。”
方原稍稍一愣,席本桢说的也是在理,因为欠缴的田赋绝不是富商一人能吃独食的,必须要花钱收买征税官员,由征税官员代为抹平亏欠的田赋。
这么多年过去,当年征税的官员升迁的升迁,调任的调任,致仕的致仕,早不知换了多少拨?根本就无法再追查下去,出了南京四府,也超出了方原的地盘。若是只追查一部分,余下的又会起哄闹事。
说来说去,这就是笔难以追查的糊涂账,只能糊涂着蒙混过去。
方原沉吟着说,“席家主的条件是?”
席本桢与沈祥互望了一眼说,“我们只能补缴五成,若方巡抚愿意再让一步,只补缴三成的话,席、沈二家愿意代收洞庭商帮的欠缴田赋,收齐了一并交给方巡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