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廉雀醉心于对矿液的精粹和调整,直到此时才稍稍放松了一点,看了姜望一眼,忍不住有些吃惊道:“你一直都是这么努力修行的吗?难道不需要休息放松?”
“习惯了。”
廉雀点点头:“你能成为天府秘境的胜者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”
想了想,他又道:“你的剑器就快成型了,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
姜望看着他,很是认真地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
这话倒不是场面话,他自己苦修不辍,但也看得到廉雀是如何的劳心劳力。不夸张的说,此时在他的眼里,廉雀那张在炉火照映下格外清晰的丑脸都显得可爱多了。
廉雀看着剑炉中的情况,嘴里道:“我是问你对剑的想法。不是对我。”
姜望笑了:“你是铸兵的世家,铸兵的天才。我没有想法,我相信你。”
廉雀耸耸肩,没有再说话。
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之后。
他双手变幻,打入一道道印决。最后右手往外一拉,一条滚烫的金属浆液从剑炉中跃出。
刚刚暴露在空气中,就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!
仿佛天地之间的一切根本,就是它的冷凝物。
金属浆液凝固成赤红的铁条,又迅速变得幽黑。最后被廉雀放到一旁的铁砧上。
“来,你来亲自锻打它。”廉雀递过来一只足有人头大小的铁锤。
姜望接过的瞬间,手中一沉,调动道元才稳住,不由得心中暗惊。
要知以他如今的体魄,手上少说也有千斤之力,竟然拎起这只铁锤也还费劲。
“我去做最后的准备,你负责锻打剑坯。正面锻打五千次,再反面锻打五千次。如此循环。我没有说停之前,不要停下。”
廉雀叮嘱过后,就转身走进了剑阵中。
而他身后,已经响起了锻铁的声音。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。
姜望是的的确确已经不记得时间了。
他太累。
手臂甚至已经没有感觉,完全麻木。
虽然他掌握了很多运劲的法门,但到了最后,还是只能凭借肢体本身。
他完全是凭着惊人的意志力坚持下来,靠着星河道旋源源不断产出的道元强作支撑。
廉雀始终没有出现,他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躲回家睡觉去了。
但也不至于睡这么久。
起先他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,后来就只能放空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