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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建德本人却平静得很,摆摆手让刘淮退下。
人坐在龙椅上,微微前倾,俯视着自己选定的太子:“罪己诏?为父倒想听听,为父罪在何处啊?”
刘淮退到角落,听得国君此话,忽然老泪盈眶。
他不是为他自己所受的屈辱流泪,而是为阳建德!
阳建德作为一国之君,在此朝堂之上,没有称孤道寡,开口则是“为父”。看似冷静自持、淡然从容,其实内在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和脆弱……旁人不知,他刘淮侍奉了国君大半辈子,如何不知?
自古天家无亲情,偏偏渴望亲情!
“敢问父王!”太子立即回应,没有一丝迟疑,显然心中郁积已久,不吐不快:“没有自己的历法,丢掉自己的文字。国何为国?家何能家?!”
阳建德沉默一阵,才道:“这两件事,的确是在孤的手上推行……”
“孤之罪也!”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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