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何以甚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爱米文学网aimiwx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能在这种时候被阳建德派来递降书,这位阳国使臣不仅要忠诚,当然也不能是蠢货。
听到重玄褚良的回复,他的确放了心,只是一直“放”到了深渊……
其实已死的阳国太子阳玄极并非庸人,他至少有一点说得很对。阳国是齐国的属国,且历来恭顺,不曾背约。齐国要并吞阳国,不应该不考虑天下公议。
尤其当今天下并不只有齐国一个霸主国,齐国如果只把目光放在东域,那眼界就实在太浅了。
仅以军强,不可能使万国服膺。
阳玄极就是考虑到这一点,认为齐国的心理预期应该只是数城之地,借着困锁瘟毒的时机,以救厄名义,完成事实上的占有,而又不必有舆论的谴责。
很多阳国大臣也是持有同样的看法。
而以阳建德为代表的另一拨人则认为,齐国如日中天,说不得便要合东域成东国,而后西争天下。在这种大略之下,区区一些物议,他们根本不必理会。
这名递交降书的阳国使臣亦是持后种看法,直到现在,他才发现他错了,重玄褚良,或者说齐国,很在意天下公议。
然而这种“在意”,或许比不在意更可怕。
因为这种“在意”的结果,便是重玄褚良现在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