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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青崖临淄别院的时候,这里倒是比往常空荡许多。
书院学子五日一沐,今日正是休沐的时候。
但也并不清净。
姜望还在院外,就听到老院长痛心疾首的声音:“支取,怎又支取?”
然后是许象乾理直气壮的声音:“本就是晚生应得的束脩,只不过稍稍提前些,如何不能支取了?”
束脩者,肉干也。一般用来指代教书先生的酬劳。
老院长的声音发抖,大概是气的:“岂有此理!你这都支取到三十年后了啊!”
“您难道怀疑我对书院的忠诚吗?我难道不会在书院呆一辈子吗?又或者说,您觉得我活不到三十年后?您诅咒我——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好少年?”
“一边去一边去,休得与我胡搅蛮缠!”
“哎呀院长,您这种态度,真是有辱斯文。”
“什么叫斯文?”
“斯文就是……绕我呢?您就说给不给吧!”
姜望迟疑了一下,还是走了进去。
正听到老院长在问:“你看清楚那边那扇门了吗?是什么制式?”
许象乾拽着他的袖子不撒手:“院长您莫非老眼昏花?那是一堵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