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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没有。”姜望解释道:“就是看你们有些生分,所以问一问。”
“这样。”
棺材铺老张应了一声,两人便不再说话。到了前边路口,他自转去青崖别院方向了。
而姜望则跟在抬棺人后面,往青石宫去。
纸人铺那个木讷的中年男人有问题,尽管他扎起纸人来很熟练,很像那么回事。
姜望注意到,铺子已经很旧,而且那个中年男人穿的衣衫也是洗得发白,可见应是个勤俭的。
但两个纸人,说赊就赊欠。这钱又不多,并非金丝楠木打的寿材,断没有赊欠的道理,而且他们本又不熟。
实在不像个做小本生意的样子。
后来纠结起来,也是因为许象乾要求再多赊两个——如果这还一口答应,那就太假了。
按棺材铺老张的说法,那中年男子是纸人铺原老板的侄子。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,但也禁不起细细推敲。
养病不在临淄养,舟车劳顿回老家去?再一个,老李便真让自己侄子顶自己的铺子,没有不介绍左邻右舍,让人家照顾一下的道理。
由此种种,姜望可以断定,那中年木讷男子绝不是来安分做纸人生意的。
但这毕竟与他无关,临淄城的安危自有禁军负责,治安自有巡检府,而且,人家也未必就是什么歹人。
他不可能仅因为怀疑就去做些什么,只把这事放在心里,提几分注意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