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何以甚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爱米文学网aimiwx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封池骑着高头大马,在车队最前列。
短短半夜过去,他的状态就憔悴了许多,有一种不该出现在超凡修士身上的、无法掩饰的疲惫。但约是做成了大事的缘故,眼神倒明亮得很。
他看了路边的姜望一眼,对过眼神,确认并没有什么意外变化后,飞身下马,大步去到威宁候府的匾额下,叩动了门环。
他的脚步很笃定,手也很稳。
说明他决心已下。
早已得到消息的焦管事适时推开大门,有些惊讶地瞧着封池:“你这是?”
今日的封鸣深深一躬,与昨日的暴怒自傲判若两人。
他的声音又洪亮又恳切:“闻说礁国奸细间乱威宁候,顺安府人深恨之!青云亭虽势小财薄,但也有一颗爱国之心。家父封越,乃是青云亭宗守,受皇恩,得国泽。愿散尽家财,助侯爷兵出礁国,平定我大雍西境!”
也不知这一番言辞,是他自己想的,还是请人润色过,总之说得是慷慨激昂,情真意切。
焦管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再没有了之前的轻蔑。
“封公子,请稍等,容我去通传一声。”他这般说罢,才转身回到府中。
“存地失人,人地皆失。存人失地,人地皆得。”的道理很多人都知道,但不是谁都有散尽家财的魄力。
仅仅是今天这一遭,封鸣在他心里的评价便大不相同。
……
威宁候府像一只张大血盆之口的巨兽,一口吞下一整个冗长车队承载的财富,将封家连皮带骨吞下,最终却只吐出来一个封越。
在过去的历史中,在雍国浮华的外表下,有多少只这样的巨兽,在默默啃食这个国家的血肉?站在这个国家顶端的人,不可能看不到,不可能不清楚。甚至于他们每一个人,都深陷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