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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男子娃娃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,继而认真打量残局,好一会才看出其中端倪,不由拜服,“置之死地而后生,陛下这一手果然妙招。”
白子表面上是丢兵卸甲,实则弃卒保军,那一片白子一除,局面登时大开大合,白子势如破竹,除非黑子绝处逢生定难逃千军万马。
司马天熙唇角微扬,心情很是愉悦。“算不得,拾人牙慧罢了。”
“莫说拾人牙慧,只要因势利导用在适当的时候,便是最大的妙招。”夏侯逸真心真意的叹服,看向司马天熙的视线里多了些许敬佩。二十岁那年他以最年轻的状元之资入朝为官,生平傲性最足,却没料入朝为官傲骨就被两人折服。其中一个便是眼前这位他忠心以对之人,而一人便是他的死对头……霍凤。
想起霍凤,他迟疑开口,“陛下,霍帝师近日有些不对劲,微臣暗派在霍家的眼线却又探查不出什么来。”
白子再落,司马天熙颌首,“确实有些不对。”
那日在大街之上偶遇她,她目光惶惑,不仅没有往日傲然厉色卓然反倒一举一动间都神色偏软,恍若落入狼窝之中的吓破胆的白兔。白兔倒也罢了,不仅装作认不出他来,居然还从后门溜走。这等不要脸的举动也亏得霍凤有脸做出,让他都不由诧异了。
夏侯逸低问,“陛下,您说这霍凤心里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?莫非她察觉到了什么?”白子其势凶猛,如虎如羊群,黑子猝不及防之下连连失地。夏侯逸掷子大叹,“陛下运筹帷幄,臣不如也。”
“夏侯,你不是不如,只是心中不静而已。”司马天熙眉目间却全是流光溢彩说不出的动人心魄,可眸光却是清冽如水不见丝毫华丽,淡漠而冷然。
“与天斗,斗的是运气,与人斗,斗的便是心。心静了,便可跳脱迷局之中,当局者迷旁观者清。”垂首睇向棋盘之中,棋局已然定局,只待最后一子入盘收局是也。最后一子入局,乾坤已定。唇角的笑容愈发和煦温和,“夏侯,霍帝师好久不上朝了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