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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汪汪汪……’篱笆墙外,传来一阵兴奋的犬吠声,接着,女子正一边咳嗽着一边扇着扇子,这时,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赶来。
“怎么那么大的烟子?哎呀阿凤,给你说过好几次了,生火不能一个劲地老往里面加柴火的!”石婶连忙把女子拉开,拿起竖立在灶台一帮的铁钩子,三下两下地扒拉出几根木头,接着又大叫起来,“这柴火还没晒干呢,你怎么就拿来用了?难怪这火死活扇不着,唉……”
听着石婶这一叹,女子知道自己又好心没办成好事。本来是想趁着大清早石婶去地里干活,大石头带着小石头上山打猎,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床上受伤趴着不能动弹的,以及一条看家土狗,再想想在这里白吃白喝已经快三天了,有些过意不去,于是就想趁机帮这一家好心人做一些事,譬如做一顿热腾腾的饭,等他们劳作归来就可以立即享用。
但显然她低估了烧火这一项看似简单却需要些技术的事。
“你家那口子平常从来不让你干活的吧?”石婶如是猜测道。
“我们真不是那关系,真的。”这不知道是第几次解释了,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?
“别不好意思了,大石头在山上发现你们的时候你家那口子可以把你抱得紧紧的呢!”
石婶刚一说完,女子顿时低低咒骂道,“那是他要死拉个垫背的……”
“什么?”石婶问道。
女子连忙笑笑打着哈哈,“没什么。”
“唉……”石婶又叹了口气后,凝看了女子一眼,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,“看你这样子,不想和他扯关系,两口子吵架拌嘴了吧?其实这很正常的,我家那个死鬼没进棺材之前也是三天五天地和我吵,吵得左邻右里半夜都过来敲门,那个时候被他惹得赌狠说气话老是咒他死,死远点别碍我的眼,可哪里想得到,那个死鬼被我骂了还不到十年,真的有一天就死在外头回不来了,一条腿都还被山里的野兽给叼了去,弄了个尸骨不全!他是离我远远的了,还留给了我两个嗷嗷待哺的,大石头那时候才九岁,小石头还刚学会走路,我就一边拉扯着孩子,一边累得不行的时候就骂骂那个死鬼,可是骂了段时间后,再也不骂了,他不在了,我骂得也没意思,有时候夜里醒来想想,这死鬼要是还活着的话该有多好,我发誓一定不骂他了,哪怕他再招惹我,大不了忍一忍,不理他,也不要老是口不择言地骂他死,老觉得啊,他会那样,是被我咒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