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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屋子人全都望向进来的人,那各色目光里,有惊叹有羡慕有疑虑,但无一例外都饱含着期待。储玉刚欲见礼,东方宣越就已迎上去,“免了这些虚礼,快去为父王诊脉罢。”
方则因在路上已做好“储公子若不能诊断出陛下的病情便也将他软禁起来”的打算,便擅自做主将东方既望的大致情况说给了储玉出听,竟没料想宣越殿下根本不欲向人家隐瞒待诊之人的身份。
宫女端来铜盆给储玉净手,趁着储玉擦手的间隙,又将东方既望捋起袖子的手腕露在外,等着储玉号脉。
殿中众人又开始屏气凝神,殿外将将停歇的雨似乎又要下起来,冷风兜进殿内吹得缠枝花灯忽明忽暗,满殿的侍女又慌慌地去关窗子。
而那号脉之人,一袭白衣沉静而坐,仿佛人世间的万千事都与他无关。
叶知芜坐在椅上,心里七上八下,端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,已经冷了的茶水让她打了个激灵,不禁朝侍女骂道:“茶水凉了也不知道换?要你们何用!都拖出去打二十大板!”
侍女连求饶都不敢,只惊慌地跪下,等着侍卫进来拖走撞在了刀口上的自己,一群噤若寒蝉的太医见状更加抿紧了双唇,左手搓着右手,又拿衣袖擦了擦手心的汗,然后再抬眼向那坐在床畔号脉的人望去。
东方宣陵立在榻旁,双眉紧锁,半张脸都浸在黑暗中,静静地看着储玉。东方宣越立在窗下,一言不发,见侍卫闻声进来,才淡淡吩咐了一声,“先把人带下去吧。”
而青禾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床榻上,对殿里的动静恍若未闻,侍卫带着人从她面前走过,让她心绪又乱了几分,深深吸了口气,继续等着储玉的结果。
“陛下.体内的,”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白衣公子半句话,无数颗心同时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是蛊毒而非蛊虫。”
储玉接过宫女递来的净手毛巾,边擦着手,边行到殿中央,“陛下.体内应该有陈年蛊毒遗存,导致这次被施了蛊术之后,产生互斥作用,蛊虫死在体内生成了另一种蛊毒。所以才会各种感官都失去,否则,应该只是精神恍惚深思不清,五官能力渐趋弱化。两种蛊毒在一起碰巧把发作时间延后,却让症状来得更加猛烈。”
“可有救治的法子?”众人一齐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