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搀进他的臂弯,两人相携下楼。
老格林见蓝紫菀出现,立即向众人介绍。“各位,今天请各位莅临寒舍,正是敝人希望各位当个见证人,与伊凡相携出场的小姐--蓝紫菀,即将成为我的儿媳妇,即将成为格林家的一员!”
话音方落,大厅里掌声如雷。
伊凡瞟了瞟老爸,暗自嗤笑。老爸话里暗藏玄机,先不管众人把蓝紫菀归为谁的妻子,总之跑不出格林家,真不愧是在政坛上活跃了一辈子的人物,说话就是这么地道!
老格林的开场白令蓝紫菀有一瞬间的僵硬,可是下一秒她又微笑面对众人。她必须微笑,尽管她能感到有些人的私语和不屑的目光,可是她仍然要挺直腰杆面向他们。她要圆格林家的场,她要圆老格林和伊凡的面子,他们都是美国有头有脸的人物,他们的面子不能丢。
她是一个小人物,微不足道的小人物,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存在却异常重要,重要到她面部的一个细微表情都可能会上明天报纸的头条,让格林家变成美国的一个大笑话。所以她不能输,不能输什么?又不能输给谁?其实她并不知道,她只知道这个夜晚对于她来说是一场战斗。
她赢,格林家的面子即保住了;她输,格林家颜面扫地。她没有第三条路选,实际上也不允许她选,她只能赢!
即使老格林和伊凡从未对她影射过这种可能会造成的结果,但她已从席天逸宣誓缺席的话语中感知出这样的后果。
她也知道他们想帮她,想让席天逸证实对她的感情。她感激他们的善心,只是他们错了,他真的不爱她啊。他宁可让格林家成为笑柄也不愿作伪善的演员。
也许他是对的,他一直在做他自己,而她呢,自从替代薏苡便一直在表演,在不同的环境及场合扮演不同的角色,只是从来都没有扮演一个真正的自己。
那么,她苦吗?此时此刻她无法也不能有这样的感受,痛苦这种奢侈的感觉只有独自一人褪去喧闹,品尝寂寞带来的空气才会有的知觉,现在的她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,没空去痛苦,因为她在战斗,为可笑的地位上的面子而战斗。
她和伊凡开场跳第一支舞,优美的华尔兹,一圈又一圈地旋转,尽管有些头晕,她依然维持从容高贵的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