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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船到了水中央,南鸢突然问北宫离,“北宫兄,良禽择木而栖,宣平侯并非良主,你为何要辅佐他?”
北宫离左右看了看,发现无人偷听,这才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我欠他一个极大的人情,后来宣平侯得知我有些本事,便请我出山。我知他并非良主,也不求功名利禄。两年期限一到,我自会离开,届时天下局势如何,便不关我的事了。”
说着,北宫离端起酒杯朝对面的人举了举,一口饮尽。
南鸢也饮了一杯,继续直奔主题,“怎能不关你的事?你有如此大才,待在他身边一日,战事便持久一日,天下便久久不能统一。”
北宫离笑道:“云兄谬赞,与云兄闲谈过后方知,云兄谋略胸襟皆在我之上,我的确不如云兄。但是云兄,我是因为欠下人情才不得不辅佐那宣平侯,那云兄呢?云兄既知他并非良主,又为何送上门来?”
北宫离含笑的眸子里带了一丝探究。
南鸢不答反问:“北宫兄可是猜到我今日另有所图了?”
“一开始并不知晓,但此时,我知晓了。”
“北宫兄还坐在这里,就不怕我把你卖了?”
北宫离望着外面的湖光山水,笑得恣意,“因为知己难求,我许久没有同人聊得这般开怀了。云兄就算另有所图,也断不会伤害我,我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。”
小糖嘀咕:那你这次可真的看走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