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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郑康成……哈!“何濡毫不遮掩眉角的不屑,道:”经学家的心被圣人之道给迷住了,好好一篇少女怀春的诗作,让他们一释义,就成了可堪后世之表的道德文章。于是怀春之女就变成了贞女,吉士也就变成**之男,情投意合就变成了无礼劫胁,急迫的要求就变成了凛然不可犯之拒。可悲可笑!”
“连郑康成你都不放在眼里……其翼,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?就是这种蔑视一切圣人的勇气和胆量!”徐佑笑道:“不过,郑康成毕竟是大儒,他的释义未必全是错的,兼听则明偏信则暗,不要太。”
郑康成也就是大经学家郑玄,朱熹说过“康成毕竟是大儒“,这位朱夫子一生说过许多奇奇怪怪的言论,唯有这句是徐佑很赞成的,所以引用来告诫何濡。
何濡哂笑道:“大儒?《中庸》开篇就说‘天命之谓性’,后又说‘率性之谓道’,这篇《召南》明明做到了率性为之,却被这些大儒们刻意曲解后用来证实他们的道,岂不是掩耳盗铃,可悲可笑?“
徐佑笑了笑,道:“你要再往后活上数千年,肯定如鱼得水,大有同道。”
之所以这样说,是因为在五?四之后,顾颉刚、胡适、俞平伯等一大波学着对《召南》进行了平反和肯定,何濡的思想和见识,不能说领先了数千年,但至少要更契合后世多一点。
何濡没听到徐佑的意思,不过徐佑也没有要跟他解释,站起来将案几上的藤纸付之一炬。这样容易贻人口实的东西还是销毁的好,望着星星点点的火光,淡淡的道:“与詹文君一事,以后不许再提。”
何濡泠然一震,望了望徐佑,收敛气息,眼观鼻,鼻观心,沉声道:“诺!”
当天晚上,几辆牛车趁着夜色离开了钱塘,赶赴三十里外的明玉山。
此山面积不大,方圆十数里而已,但连绵起伏,林荫密布,风景十分秀丽。
“……山中往西去,有一处绝崖,崖水自上而下,飞湍十余丈,坠入碧玉清潭之内。郎君自义兴来,定没见过那样壮观的景致,等会稍作休息,我带你去瞧瞧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