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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江停顶了他一句:“这我哪儿知道,我又不是绑匪。”
他再次闭上眼睛,手里还抱着他心爱的保温杯——如果里面是枸杞茶的话他就是个活脱脱的老干部了,但实际上里面是严峫为了吸引他凌晨出门,而在穿衣服的间隙里争分夺秒亲手泡好的老同兴普洱茶。
这里不是指严峫自己穿衣服,而是给江停穿。江停身体不好精神弱,如果半夜睡得好,凌晨根本醒不来,严峫拍门三十秒无果,干脆闯进屋去,亲自把他从宽大松软的双人床上捞起来,随便从衣橱里抓了几件衣服裹好,就像打扮手办娃娃似的,一把抱起来扛出了卧室。
以上所有细节,都充分展现了严峫身为屋主——资产阶级——的霸权。
“喂,”资产阶级教训道,“办案呢,你那是什么态度,还在对早上的事耿耿于怀?”
无产阶级连眼都没睁:“我这叫暴力抗争无果之后的消极抵抗。”
严峫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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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八点半,天纵山景区。
辉腾费劲巴拉地颠上山坡,不知道刮了多少树枝,终于咯吱停在了草丛中。
远处农家乐大院门口,马翔从人群中抬头望见,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:“严哥!——哎哟,这不是陆——”
严峫一把揽过马翔:“老魏跟老吕都不在吧?”
“不在,”马翔莫名其妙道,“魏二老板在市局远程指挥现场呢。”
严峫放了心,回头招招手:“你可以下来了。”
“陆顾问”在清新的山林间带着防霾口罩,面无表情,慢悠悠下了车。
三人一块向石子路尽头的大院走去,市公安局的警车已经把现场围起来了。林间晨雾未散,民警们披挂着满身露水穿梭来去,远远就听见申母歇斯底里的痛哭。
“怎么样?”严峫问。
“刚给学生做完笔录,两男两女一共四个。”马翔骂了句脏话,“艹,小屁孩子一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,以为自己那点小聪明能瞒得过警察,言语上的破绽都够做一打破洞牛仔裤了。有人说申晓奇捡木头之后根本没回来,整个晚上不见踪影;有人说昨晚篝火晚会后就直接回去睡觉了,没注意到他在不在;有人说晚会上好像看到了申晓奇,但夜里没看清楚……”
严峫打断了他:“王科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