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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峫工作后离家独自生活,之所以到现在还好端端活着,自身钢铁般的肠胃固然占了大部分原因,上门厨师和保洁阿姨的辛劳也功不可没。
不过按江停的意思,仅仅两个人在家吃了顿便饭,用了仨瓜俩枣的碗,就不用麻烦保洁员上门来洗了,堆在水池里过夜看着还烦。因此一级警督江队亲自把油腻的碗碟抱去了厨房清洗,严峫规规矩矩地拿了擦碗布,站在他身边,洗完一个就接过来一个擦干,再放进消毒柜去整整齐齐垒好。
这时外面天已经黑了,厨房里亮着灯,两人肩并肩站着,只听见客厅里电视热热闹闹地,不知道在上演什么综艺节目,眼前这方空间只有流水哗哗作响。
“你做饭怎么那么好吃啊,”严峫小声贴在江停耳边说,“以前有没有专门学过,是不是打算要做给谁吃?嗯?”
江停往边上避了避:“我一个人生活,不学做饭难道天天吃外卖啊。”
“那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吃过?”
“没了,就你。”
严峫怀疑地眯起眼睛:“真的?”
“真的真的。”
“骗我呢吧。”
“你这人,”江停洗完一个随随便便都要四位数的手绘大瓷碗,强行塞给严峫:“说假话你生气,说实话你又怀疑是假的……”
严峫趁机一把抓住他的手:“别动,水都溅到袖子上了,来让我好好擦擦。”
“不擦,放手小心把碗打了……”
“擦一擦嘛,擦擦又没什么。”
水还开着,洗了一半的筷子散在水池里。江停强行抽手,严峫像头饿极了的狼一样又不肯放,拉拉扯扯间江停右手袖口褪下去半截,严峫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他手腕内侧不明显的伤痕。
如果是割腕,伤口应该是一道道平行或纵横交错的,确实不会留着那么清晰的噬咬痕迹。
严峫眉梢剧烈一跳,但脸上分毫不露。
江停没注意到他的神色,趁隙把手抽了回去,还把那个大瓷碗也顺带夺走放进消毒柜,脸颊有些不易察觉的微红,冷冷道:“你刚才差点把碗打了!”
他背对着水池,没看见严峫深沉不定的神情,下一秒只觉腰间突然被勒紧,紧接着严峫近一米九的身高强行贴上背后,把他顶到了消毒柜玻璃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