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冠正伦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爱米文学网aimiwx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不过一想到白居易可没有一个奶奶叫武则天,这一点沾沾自喜便又荡然无存。人家是黄连裹糖,先苦后甘,而他却是糖里裹屎,而且那一层糖皮眼见就要嘬破,实在没啥好嘚瑟。
李潼的住所被安排在仁智院的西南侧,前后三层廊舍,房屋七八间,两座上下两层、兼居带赏的亭子,九洲池水引渠绕此而过,形成一片占地亩许的池子,池子东侧一片花圃,西南位置则有一片修竹,一直延伸到仁智院外。
在池子的正当中,又有一处聚土而成的小洲,规模自然比不上九洲池三岛那么宏大,但上面也起了一座小巧玲珑的观景小台,小台上立起一座阁室,四面栏杆可以凭栏戏水。
单纯字面的讲述,倒是显得这居舍环境优雅,但其实不然。在李潼一家入住之前,仁智院已经荒废了数年有余,所以池水略显浑浊,水面上漂浮着许多腐烂的荷叶等杂物,蚊蝇嗡鸣盘旋。
竹林未经修理,杂乱生长,有的竹枝甚至已经戳进了亭舍中。花圃里也是一片狼藉,花草杂生,还有着明显宫人采集花瓣而留下的脚印等痕迹。
这一片园区中,还有十几个宫婢、宦者们正在忙碌的清理着。郑金行入此中,便忍不住跺脚喝骂,催促这些宫人加快修理的速度。
她见李潼脸上露出明显不豫之色,便又叹息道:“阿郎仍是心善,不知这些贱婢私下如何心狠手黑。她们大凡懂得一点尊卑,又怎么会虐待阿郎至……野地里的虎狼,知道它们凶恶难当,咱们大不了避行。可是这些恶虫杂蛆看起来微小无害,才最能把人血肉舔食的干干净净!早前邸中旧人早已经零散不在了,大内指派来这些人众,谁知里面又有多少耳目毒刺藏匿,实在不值得怜惜!”
李潼听到这话,心中也多有危机感滋生,且视线不由自主望向距此几十米外横在半空的阁道,阳光下可以看到多有甲胄身影在其上走动,让他生出一种芒刺在背的不适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