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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是事后不久他就被限制了行动,饮食起居都在王邸之内,言则是让他整理乐籍,但若仅仅只是为此,很明显那胡人同僚史思贞要比他更加合适。
接下来金吾卫又几乎兵围履信坊,再联系之前疑惑,刘幽求自然意识到当中水深,觉得少王与丘神勣之间似有非常联系。再念及此前少王所言“不是常情”,刘幽求的心情便越发忐忑惊疑。
“诸君供事府中,自有才力奉用,非是阿谀幸徒。才士事我,我也深感荣幸,不敢狎慢。即便此前迫于无奈而以隐事相扰,仍盼能与长史堂堂相对,不敢曲求相谋暗室。”
对于刘幽求言思种种,李潼也颇感满意,便决定稍作吐露:“世事诡谲,人情乖戾,我也没想到丘神勣这狗贼猖獗至斯,凶态毫不收敛。此前贸然引长史涉于事中,若还秘情相隐,或会连累长史失察于自谋。今日诸事坦然相告,盼能稍补此前冒失。”
刘幽求听到这话,心弦也更加绷紧,口中则强笑道:“卑职幸入府中,惟求能凭薄才不弃,入事肱骨。大王职禄养我,若只勤于自谋,却无尽劳府主,又有什么面目再作忠义自夸!”
“先考旧年失恩,放逐巴中,这一桩旧事,长史应该有闻?”
李潼望着刘幽求,神情略露悲伤,见刘幽求点头便又继续说道:“先人故事,幽深讳言,唯一事可人前倾吐,人子大恨,先人不以善终!赠我此恨者,正是丘神勣!”
刘幽求听到这里,脸色顿时剧变,连忙翻身离席,深跪在地,颤声道:“卑职大罪,竟情逼大王深言旧痛……”
“痛在肺腑,岂在唇舌。此前所以不言,一在隐讳故事,二在耻于追思,与恶贼共戴一天却乏于作为,又有什么面目作念念不忘姿态!此前捉得良机,情不能忍,借力于长史,事仍未济,不敢明言。但若隐而不告,又恐长史陷于懵懂,几经权衡,还是不免要以家私旧讳相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