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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王智谋高绝,对人对事洞见深刻。诚如大王所言,窦七今次真是、真是……假死遁世,的确是为了躲避一些亲徒。至于原因,则就是对事情有了一些分歧。神都城里徒众恐于武氏新王气势骄盛,希望能贿进求缓,然窦七自知矛盾深刻,危情相逼,绝非财货诸物能够……”
“得了,我给你留下一夜的时间,不是让你构思这些闲言。我与武氏诸王,的确是有龃龉,但你还不够资格干入其中,浪言这些要求同仇?建安王于西京时,便在我指掌覆下,你与他交往细则,当我不知?”
李潼将茶杯重重摔在案上,神态间已经颇有不满。
窦七见状,只能长叹一声:“那也只能直言了,所以沦落入此,全在旧时一念计差,以恶念干扰大王。如今神都城里,形势正在微妙,欲害我家者,除武氏新王,还有南省诸众……”
“等一等,讲得清楚些,南省有人要害你家?”
李潼听到这里,倒是真有几分好奇。他知自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,无论是武家还是那些李唐老臣们,看他顺眼的没有几个,倒没想过窦家竟然也挺能拉仇恨。
事已至此,也没有什么好隐瞒,窦七更知少王高智,也难蒙混过去,只能将接到的神都信报、人情纠纷向少王讲述一番。
李潼听完后,便忍不住叹息一声,再望向窦七时,则不乏嘲笑:“这种为人厌、欲加害的滋味如何?”
这件事情上,李潼并不怀疑窦七撒谎,他此前只是没有思及这一方面,可一旦关注,便能想得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