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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去看一看!”
几个月坊居下来,上官婉儿心态情绪都渐趋平和,对于心底深藏的旧人旧事既不刻意去迎合,也并不刻意回避。
歌乐声传来的方向是一座装饰华美的厅堂,布置格局与时下京中官宦人家中堂类似。
一通游赏下来,上官婉儿对社监署布置意图也颇有了解,见到那陈设精美的厅堂器物并垂帷之类,心中既觉得有些好笑,也有感于行台为了敛财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当然,坊居几个月以来,特别是加入香行社之后,她对行台民生政治方面的举措了解更多,倒也不再只是暗怨李慎之认钱不认人、钱瘟发得要疯了。
行台分陕为治,既承担了沉重的边务压力,民生方面还多有恢复创建。虽然上官婉儿幼来便生活在深宫中,少知民间疾苦,也无从判断今世与往世有何不同。
但仅仅只是通过与香行社那些社徒们的短暂交流,每每言及行台章制,这些人言谈之间对雍王殿下的推崇与敬慕都是溢于言表。这种坊间私下寻常交流,自不存在趋炎附势的情况,行台政治深入民心,也已经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。
回想早前相见那一面,那人临行前言其如今已经做不来软语相磨、央人就之,之后果然声讯俱无。闲来偶思,上官婉儿不时也会有感其薄情的怨念,但坊居日久,心中又难免生出一种淡淡的自豪。
如今虽然已经是两个世界,彼此不再有什么牵扯,但终究自己情丝所系非是俗流。
厅堂内外不乏时流观看堂中歌舞,上官婉儿等人行入此间便被引入侧廊空席,当其视线从堂中歌舞转向上席,瞳孔不免微微一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