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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吵了好几天,圣上都没开口,既没有制止各位大人奏议此事,但对此事也不发表任何意见,每天就高高端坐在上头,然后在朝臣吵成一锅粥时退朝走人。
那些城府深的大臣心里头便有些明白了,圣上没有态度,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。
于是,争吵的朝臣便有人把矛头一致对准了韩靖越,他们怎么能让当事人置身于外呢?
韩靖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,不,重新坐回轮椅上的他面色更加冷峻了,黑黝黝的星眸瞅着人,都能把人瞅得直冒寒气。
“本官若生而有记忆,诸位大人还用着在此争论吗?忒聒噪,有污圣耳!”
一句话把人噎得脸色大变,却又无从反驳。
怎么反驳?话虽然难听,但说的是事实。他又不是生而知之,哪里知道自己的身世?脑子傻缺了才会针对他,不知道这位指挥使大人一向心黑手狠话毒吗?
若说之前大臣们对韩靖越是绕道走,现在更是避之如蛇蝎。开什么玩笑,指挥使大人还是世子的时候就帮着圣上处理些见不得光的事,现在他真实身份一揭开,皇子,谁还敢惹?没见那几位皇子在他跟前都和颜悦色多了吗?
韩靖越倒是没有丝毫改变,一如既往的上朝当差,下了衙就回府,对韩国公更是恭敬如往昔。
可谓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啊!
韩国公是又开心又忧伤,孩子教养得太好,老父亲心怀大尉。可一想到这么孝顺出色的孩子自己留不住,韩国公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