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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想喊陆铮一声祖宗,他都急得要投胎了,陆铮却不紧不慢,好整以暇,其实路途不远,不过从外面的箭道到影壁这一段距离,可是崔大却觉得比等了一天还漫长。
陆铮终于进院子了,院子里的躁动才终于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。
而他对所有人都视若无睹,而是径直走到了张承西面前鞠躬行礼道:“二舅,小子赴宴来迟,还请您责罚。”
“呃……”张承西屁都放不出来一个,他心中真是复杂之极,陆铮的时文不是不行么?为什么这小子不懂时文,偏偏作诗厉害?
更让张承西感到郁闷的是,今天张承西布下这个局,他的计划是要比时文,可是宋瑾和马学望两个老狐狸偏偏就不遂他的意,结果……
如果不是这样,张承西怎么可能让崔大去叫陆铮,现在陆铮来了,他这个堂堂的县丞大人还要对他好言好语,要不然他怎么劝学?
陆铮可是新河县最有名的才子呢,整个扬州提到新河县,没有人会知道张浩然,没有人会知道田泽朋,大家都只知道陆铮。
陆铮的名头和秦越、陈圭现在是对等的,在这种情况下,张承西作为父母官,能不展露自己爱才惜才的姿态?
“铮哥儿,知道你最近学业很忙,本来没想打扰你!可是今天我们南油县、都江县的学子都齐聚在此,大家以诗助兴,你诗才不俗,今天缺了你,宴席就不美了!”张承西笑呵呵的道。
他说到这里,心态忽然变化了,他脑子里一下想到了陆铮的那一首《将进酒》,就凭这一首诗,陆铮便可以奠定扬州才子的地位,张承西也反复读过这首诗,他也爱不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