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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泉义脚都跺肿了,他心中把宋瑾和马学望骂了一千遍。
蠢货啊,真是蠢货,本来一场好好的宴会,大家吃吃喝喝,说说笑笑,气氛轻松多好啊,结果弄成了这样。
梁泉义目光投向聂永,神情复杂之极,聂永这火爆脾气他今天总算领教到了,难怪这家伙在京城竟然惹到了戴相,他这个脾气不改,哪一天触怒圣上都不奇怪呢!
可是想想今天的事儿,还真不能怪聂永,因为聂永今天不说,宴席散了一旦被人捅出了“内幕”,那样后果会更严重。
童子试是朝廷的童子试,不是梁泉义的,扬州是皇上的扬州,他这个扬州知府只是代天子牧一方而已,一旦出了事情,他的罪责不小呢?
“聂大人,这一位少年郎莫非就是陆家的铮哥儿?”梁泉义目光看向陆铮道。
聂永道:“不错,他正是那‘将进酒,杯莫停’的陆铮,这一次我新河县数百名学子下场,他是当之无愧的案首!”
聂永说这话底气十足,陆铮在考场上的事情,经历的波折不小,虽然他的考卷被张承西调换了,但是陆铮是聂永最关心的对象,他早就授意吴辅对陆铮高度关注。
张承西自以为生不知鬼不觉,其实吴辅将他的小动作一切都看在眼中,心中都跟明镜似的呢,张承西最后的卷子并没有换成功,因为吴辅又将陆铮的考卷换了回去。
所以最终聂永看到的卷子,还是陆铮自己写的考卷,所以,陆铮的案首终究还是凭的自己的本事得到了,可以说是实至名归。
陆铮对张承西说自己交一坨狗屎上去都能得案首云云,那更多的是在言语上对张承西施压而已。聂永其人,并非昏庸糊涂之人,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京城冒天下之大不韪得罪戴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