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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我的令下去,将所有的马料全部用来喂马,谁倘若还敢剩马料,军法从事!”宋文松道。
喂马赶路,速度放缓,让马恢复脚力,骑兵变步兵,二十里路一路走完,这样既不伤马掌,也不耗费马的脚力。
众多将领从各自的队伍中汇聚过来,很多人都受到了邢正的影响,或多或少对宋文松的做法有些迟疑。
宋文松对此洞若观火,他淡淡的道:“很多时候,很多事情其实就是一场赌博!对我来说,从去年桥潭一战开始,选择就不在我这一方。
而这一次合阔太倾巢而出,非得要和我死磕,背地里不知收了老大和老二多少的好处,我西北十万精兵抵抗突厥尚只能自保,互有胜负。
现在让我五千骑兵和万余步兵独挡合阔太,这能有胜负么?”
宋文松一席话说得周围众人面面相觑,纷纷低下头,宋文松将手中的镔铁长枪猛然插到地上,大喝一声,道:
“所以,富贵险中求,我只能赌!陆铮此人,和我性情相合,是个了不得的人。他敢守城,我敢攻,他在赌,我也在赌。
如果我怂了,他死,我也没有活路。如果他怂了,他难活,我也活不了!他懂得这一点,所以他根本不担心我不履行承诺。我堂堂西北宋家三公子,胆子还不如一个文弱书生么?”
宋文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,眼睛望着无垠的前方,榆木就在前方,他自己也不相信陆铮依旧还活着,所以,他赶回来的脚步任谁看起来都犯了大错。
但是,他终究决定赌了,因为他觉得陆铮不像是早夭之人,更因为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看透过陆铮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