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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善长称病到江宁疗养,其实更多意义上是表示一种姿态,一方面他要让天下都看看陆家拥有的实力和地位。他陆善长不在金陵,龙兆桓就算他是监国太子,行事也寸步难行,这是在彰显他的权势和威风,同时也是对龙兆桓最直接的敲打。
江南的博弈无处不在,同时也无比的激烈,陆善长占据上风的同时其实也倍感压力,因为北地的战局着实太过复杂,他本身是个文人,对权谋诡计,对朝堂纷争的事情他不惧,可是对沙场征战,他着实没有自信,也着实看不出来端倪!他十分担心陆铮,因为权谋诡计栽了,还有翻身的机会,可是在沙场之上一旦有了闪失,可能就只有马革裹尸而还啊!
戴皋相比陆善长来说要冷静很多,陆府有一塘好鱼,戴皋对钓鱼的事情也非常的上心,可谓是乐此不疲,面对陆善长的处处追问,戴皋叹了一口气道:“陆大人,不瞒你说,你这个孙儿啊,老夫当年也没有算计到他啊!当年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芝麻官,老朽便让他去西北,在西北混乱的局面之中,当年朝廷派过去的人还少么?有几个人有好结果的?可是陆铮却硬是搞得风生水起,搞得大成气候,搞得我堂堂的宰相声名扫地,你现在问我怎么看北地的形势,我也看不清楚啊,宋乃峰是枭雄,陆铮也不是省油的灯,两人谁能斗赢,谁能斗输怎么好说?
胜王败寇,倘若宋乃峰赢了,他赢的可能是整个大康江山,而陆铮赢了,则也恐怕是如此,我们这些旁观者,这些老迈不堪用的老家伙,已经掺和不进去了,只能静静的等着,静观其变!”
陆善长道:“戴相,昨日我和小静说了会儿话,小静心思很重,因为她说您说过,京城绝对守不住,坦州之战陆铮必败,现在我就担心这一点成为现实……”
戴皋道:“那又如何?善败者不乱,战场上的事情,胜败不是常事么?陆铮之前连胜了三场,陆铮还是陆铮,宋乃峰也还是宋乃峰,两人依旧是对手,依旧战火不熄!
而我们大康和北燕曾经打了四十年,彼此还是只拥有自己的国土,这不是常事么?陆铮有他的想法,有他的算计,但是就坦州之战来说,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赢。而坦州失守,京城便是最后的屏障,陆铮倘若守,便可能陷入完全被动境地。”
陆善长皱着眉头,长叹了一口气,道:“北地倘若顺利,江南倒能稳住,北地倘若不顺利,江南那帮小子只怕要上房揭瓦了!”
戴皋幽幽的道:“江南不是关键,北地才是要害!陆铮自己去把握这个要害了,我辈老家伙还能管什么呢?他的命他去闯,他有多少造化那是上天注定的,我等能知晓否?”
陆善长再也不好说什么了,只好慢慢的退下去,手底下的门子禀报,大河发水,水路不通,而且金陵城内城也因为大水淹没了极多,走陆路也不畅,短时间内恐怕不宜回金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