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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马不姓马,他跟着主子姓萧,他叫萧马,是早年老定国公萧渊行军时收留的孤儿,他比萧长敦大了两三岁,从小到大,他一直跟在萧长敦身边。
“不用砍,这样看着热闹些。”微风吹起,几片金黄色的树叶飘进墙来,萧长敦伸手接了一片,捏在手中。
弟弟萧长厚十五岁时,父亲去世了,从此后萧长敦便是一家之主,长兄为父,他比弟弟大了二十岁,他的长子萧祎、次子萧炜都比萧长厚年长,因此,萧长敦对弟弟除了兄弟之情,还多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情感。
萧长厚成亲前,在那两棵银杏树旁,萧长敦带着萧长厚,兄弟二人亲手种下了十棵银杏树。
“当年这里只有两棵树,父亲膝下便只有我们兄弟二人,现在我们种了十棵树,这一代我们萧家儿郎至少要有十个了,你可记得,一定要赶在生老十一之前,再多种几棵,哈哈哈。”
那时,萧长敦已有六子,嫡出五子,庶出一子,萧家人丁兴旺,生机勃勃。
手里的银杏叶渐渐模糊起来,萧长敦黯然松手,叶子随风飞去,一转眼便消逝无踪。
萧长厚死在他成亲后的第六年,膝下只有一子,那年他只有二十五岁。
这八年来,萧长敦总是会想,如果那年他们种下的是九棵树,而非十棵,后面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?
他们是武人,没有那么多讲究,觉得树种得越多越好,便种了十棵树,却忘了九的寓意才是最好的。
“国公爷,南边有信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