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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先生嘴角翕翕,迟疑着要如何说,才能避免尴尬。
面前的学生虽然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,但毕竟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。
沈彤虽然不明所以,但是也感觉到毛元枚的这个毛病定然是令人难以启齿的。
池先生是读书人,读书人脸皮薄,算了,还是不问了。
沈彤立刻岔开话题,问道:“既然毛元枚在翰林院不受重用,怎会又做了明年会试主考?我听说历年以来能坐到主考这个位子上的,要么是德高望众的朝中重臣,要么也是名满天下的文坛翘楚,无论怎么看,毛元枚好像都沾不上边吧。”
一旦做了主考,那一科的进士便都是他的学生,无论这些进士日后是入阁拜相,还是名垂青史,他都是他们的坐师。
池先生眼中闪过一抹轻视,他道:“我是个废人,但是平日里偶尔也会与两三好友弈棋品茗,听说这位毛榜眼走了大运。天子大婚后,刘老帝师便告老还乡了,之后便又传出刘老帝师之表面上是告老还乡,实则是因在讲课时说的一两句话,被人密告给太皇太后,念在刘老帝师在仕林中的威望,太皇太后才没有惩戒他,只是让自己告老了。这件事虽然没有大张旗鼓,但是宫里却并未刻意隐瞒,因此,街头巷尾尽管没有知晓,可翰林院里却是人尽皆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