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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王颂之父母双亡,祖父是一位致仕翰林,三年前去世,去年他县试落第,便决定来京城投奔祖父的一位忘年交继续读书。
从渝阳到京城,搭水路更快捷,只是他虽是自幼长在南边,却有个晕船的毛病,无奈只好走陆路,加上手上银子有限,这一走竟是从去年秋天走到了现在。
他是搭着大车来到这家客栈的,这家客栈价钱不便宜,他便和车老板说好,在大车上过夜。
他说到这里,岳阳不由问道:“大车?”
他让人找过,没有看到大车,更没有在客栈后面发现马匹的迹像。
他住过那家客栈,客栈后面有牲口棚,有专人管着,今天他的人去看过,牲口棚只烧了一半,但是里面没有牲口。
“是啊,就是大车,我带的干粮早就吃完了,到客栈里买了几个馒头一壶茶水,原本是想要回大车上吃的,可是我刚出来,就看到车老板和他带的伙计正匆匆忙忙往大车的方向跑,我叫了他们一声,他们回头看到我,跑得更快,我一个读书人,自是不如他们跑得快,他们跑到车前,竟然赶着车跑了!这些骗子,骗了我的车钱,竟然跑了!”
大车上当然不是只有他一个客人,其他客人都在客栈里投宿,只有他是住在大车上,因此,也只有他一个人看到车老板跑了。
“后来呢,你便没有再回客栈?”岳阳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,便继续问道。
王颂之眼眸微闪,马上说道:“对,我沿着官道跑,想要追上他们,可是我当然跑不过牲口,追了一会儿,连大车的影子也看不到了,我只好折回来,这时,客栈便烧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