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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蠢材,你果然是错上加错!”胡绛雪失望摇头,叹道:“你莫非已忘了,临行之前,我是怎么嘱咐你的?凡事皆有师父在,你敢是将我的话抛到九霄云外?”
“师父的嘱咐,徒儿谨记在心,从来不敢有忘。”
胡绛雪秀眉扬起,失望之情与恼怒之意溢于言表:“哼。嘴上说得好听,我且问你,你为何要自作主张,为何要叛出疏影阁?还是说,你觉得师父已经无法保护你了吗?”
“不,不是的,徒儿只是不想师父受到一点损伤。一切都是徒儿咎由自取,祸福自受,怎可……”
胡绛雪衣袖一挥,叱道:“若再胡言乱语,你我师徒真正一刀两断。”
李鱼本来还有满腔话语,此时不免噤若寒蝉,低头不语。
却听胡绛雪又是低低叹息一声:“既为师徒,便有荫蔽之义。若是无法护住你,这师父两字,我实在愧受。”
明明是自己闯下大祸,明明是自己连累师父,可师父却反而在说:“这是她的责任,这是她的愧疚。”
李鱼只想要师父狠狠重罚自己,可师父何尝有一句真正的怨言?
唐柔雨说,那一天师父横眉冷对,对着圣儒门主与仙音宗主,不肯有一丝退让。
那一天,师父毫不犹豫说:“李鱼这小子,我是护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