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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茅屋对目,烛泪斑斓;竹林吹笛,桃花绚烂;山洞笑谑,篝火通明;马背疾行,月华霜冷;药庐欺心,热血凄艳。
凡此种种,魂梦之中,无日不现。怎奈解佩怜才,良人已远;回乡惊梦,情事全非。一笑。衷怀草草,望君善自珍重。”
书信的落款是李鱼十分熟悉的三个字:“月儿姐。”
李鱼捏着书信,喃喃自语:“恨我念我?恨我念我?”一时亦仿佛痴了。
赵月儿啊赵月儿,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?哪一个赵月儿,才是真正的你?
我还可以叫你,月儿姐吗?
李鱼呆立片刻,将那封信收入百宝囊中,然后伸手打开了那个布包。果见布包里是一张泛着淡黄色的薄薄面具,触手温润不黏,不知是用何种材质做成。
李鱼犹豫了片刻,复又走回山谷中,来到河流之旁,伸手将面具带在脸上。
这面具颇为神异,一贴到李鱼脸庞,便自动伸长延展,如水流一般,霎时漫延李鱼全身皮肤。
李鱼并不怕赵月儿在面具上做什么手脚,毕竟赵月儿根本没有这个必要。但看见水中的模样,李鱼仍是被吓了一跳。
水中的自己,竟成为一个年约四十的虬髯大汉,左边脸上有一道伤疤,右边却有一颗大黑痣,比之左边的伤疤,更觉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