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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对章虚怀其人其事,一无所知,自然更不会知晓章虚怀的下落。
李鱼越发怀疑义父所用乃是假名,怀疑义父如师父所言,乃是前往“十年一会”的“天人之念”。
如今时间未到,境界未到,便有心前往“天人之念”,亦是痴人说梦。
正因为李鱼与义父迟迟不能相见,孺慕之情便越发强烈。
亲情两字,虽无法像爱情那般时时念在心头,但偶然忆起,相思之苦更胜过儿女之私。
所以,李鱼明白青衫客。或者说,李鱼自以为明白青衫客。
纵然青衫客此时喊打喊杀,恨意坚决,但时过境迁,覆水难收,青衫客会不会后悔今日所为?
今日亲手杀死超轶神君的痛快,会不会成为青衫客一生无法摆脱的阴影与痛苦?
即便青衫客一辈子无怨无悔,但以人伦而论,以女弑父,到底违犯天理。
超轶神君必须死,却不应该死在青衫客手中。
李鱼亲眼见到这般人伦惨剧,究竟是不忍心。
所以,李鱼脱口而出,还是决定劝一劝青衫客。
但李鱼既然劝阻了青衫客,身上便又多了一副担子。
这奋力一击,既为自己而出招,也是为青衫客而出招。
这一击,既带着决心,也带着悲悯,如行云流水,自然而然化用苏东坡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”心境,惆怅而又豁达,终是化为一往无前。
并不是预想那般殊死一搏,如探囊取物,如巨石压卵,桃花扇上红光毫不费力就侵入超轶神君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