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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鱼说看便看,自百宝囊中找到李卓吾《焚书》,再在《焚书》中找到《童心说》,当真如获至宝,细细品读起来。
这篇不算长的文章,李鱼直读了半个时辰,仿佛有醍醐灌顶,思路为之大开,却隐隐有所障碍未破,无法真正悟透至理。
“还差点什么,还差点什么……”
李鱼手托着腮,念头千回百转,忽而又想到了与李卓吾差不多同时的“公安三袁”,思忖道:“袁中郎最受卓吾先生影响,记得袁中郎曾提出‘独抒性灵,不拘格套’之说。只是我当年却没有细阅袁中郎文章,只知其大名而无真正研悟。”
也亏超轶神君搜罗广泛,当下李鱼又从百宝囊中找出袁中郎文集,仔细翻看。
他看到了“独抒性灵,不拘格套,非从自己胸臆流出,不肯下笔”,看到了“性之所安,殆不可强,率性所行,是谓真人”,看到了“文章新奇,无定格式,只要发人所不能发,字法句法调法,一一从自己胸中流出,此真新奇也”,只觉真知灼见,扑面而来,好比是脱胎换骨,洗毛伐髓,李鱼疏瀹心灵而搜剔慧性,大有新观天地之感。
不知不觉已是两个多时辰过去,紫鹃虽恼恨李鱼的蔑视,却依旧亲自领着侍女送来饭菜,依旧将微笑挂在了语声中。
紫鹃曲意招呼,李鱼却如聋子一般,双目只盯着书卷,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紫鹃半寸。
紫鹃连唤三声都唤不动李鱼,自是心结气恼,嗔着眉头,偏不敢肆意说话,低声吩咐侍女将餐盒放下推出,自身找了个椅子坐下,将双眼直盯着李鱼,赌气想道:“你便是厌烦我,也得呵斥我一声吧,这样不闻不问,是何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