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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鱼气血翻腾,蓦然有一股放声大哭的冲动,哽咽道:“师父,我……”
这一回,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。仿佛已丧失了说话的能力,什么话也说不出了。
“不准叫我师父!”胡绛雪的语声不只是冰冷,更缠绕着煞气,如一柄断头刀在午时的霜寒生光:“叛出疏影阁,再无师门。恩断义绝,再无瓜葛。
当着天下人大放厥词,竟可以若无其事,食言而肥,真不知你有何面目活在世间。滚!”
闲人止步,当时风尘仆仆,一番考问,陌路成为师徒。
闲人止步,如今衣冠楚楚,一番呵斥,师徒成为陌路。
然而,道路是自己选择,后果便要自己承担。
咎由自取,李鱼又能说什么呢?
李鱼内心已决定要滚,却又迈不出脚步,恋恋不舍,呆望着胡绛雪。
上官雁察觉气氛不对,忙为李鱼缓颊:“李鱼脱离疏影阁是迫不得已的。李鱼是不想连累胡姐姐,胡姐姐,我不信你不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