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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时间不短,李鱼早已发觉,胡绛雪是不爱黑色的。可今日,胡绛雪偏偏穿了一件黑衣。
那夺目的黑色,就好像在弹奏送葬的挽歌,一字一句都是肃杀无情:“偷瞒火玄珠,叛出疏影阁,该死。”
怎么会呢?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?
妖族的身份没有吓倒李鱼,众人的声讨没有吓倒李鱼,各大门派的觊觎没有吓倒李鱼。
胡绛雪这一句话,却比刀剑更加锋利,让李鱼豪情顿失,失魂落魄。
李鱼不禁泪水狂涌,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了,鬼使神差,突兀发问道:“沧浪公子是你什么人?”
胡绛雪冷冰冰立在当场,面无表情道:“他是什么人,与你何干?”
李鱼的眼睛已彻底瞧不清胡绛雪的样貌,只觉得相隔万里之远,怔怔不知所措。
胡绛雪声调陡然提高,而依旧如冰霜般残酷:“你先出招。既有胆量叛出疏影阁,便不要让天下人看了笑话。”
李鱼呆望着胡绛雪,泪如泉涌,心如刀绞。
曾奢望长在迷梦,供奉心香一瓣,偷相就罗衫玉佩,但愿长醉不复醒。
还幻想跳出噩梦,遗忘梅林永别,再去寻疏影暗香,不管清寒与攀摘。
却终于明白,迷梦噩梦,都是无可挽回的伤心;长醉清寒,都是痴心妄想的孟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