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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库地达坂的路况也不好,经常有大卡车来往穿梭,扬起很大的尘土,有时候能见度基本为零,只能停下或者慢行,这也会给人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。
所以他对所谓的“麻扎达坂尖”这话儿,有一定的轻视,而这份轻视在他抵达麻扎达坂后,终于让他尝到了苦果。
他的高原反应还挺严重的,头疼、恶心、呼吸困难,感觉整个人一下子都变得有点昏昏沉沉的了。
这一下,陈牧不敢走了,立即在麻扎达坂找到道班,住了下来。
吃不下饭,也睡不着觉,只靠着老哥们给的几包葡萄糖,一个人苦熬着。
那几位老哥哥没在麻扎停下,大概不知道他掉队了,所以已经走得不知所踪。
陈牧其实已经打定主意,只要细线真的是指向乔格里峰的话,他会在这里转入进乔格里峰的边防公路,去看看乔格里峰,根本没打算跟着几位老哥哥继续走。
在麻扎的道班熬了一夜,一晚上没睡,非常辛苦,直到早上六点多,他才真的睡着了。
睡觉对于有高原反应的人来说,是非常危险的。
在G219上,有这样的一句流传已久的标语:“班公湖里洗过澡,界山达坂撒过尿,死人沟里睡过觉。”
有些人或许不知道出处,其实第一句话是说班公湖在七月的时候,湖水会结冰,下去洗澡的人分分钟上不来;第二句则是界山达坂风很大,在那里撒尿分分钟撒的自己一头一脸;第三句话来自于一个当地人的传说,说是当年第一批先遣军进入藏地的时候,曾有一个连队在死人沟扎营睡觉过夜,结果一夜之间,全连的人都因为高原反应睡没了,从此那里就被命名为死人沟了。
麻扎达坂的海拔还不到五千,危险性比死人沟要低一点,所以陈牧一觉睡醒以后,人总算感觉好了许多,不过还是有点头疼,气也有点喘。
陈牧索性再多呆了一天,第三天起来,才开着车往乔格里峰的方向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