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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王眉头轻轻挑了一下:“请王兄解惑。”
泰王抿嘴一笑,再夹起一块肉:“你先回去盘问一下,金铃儿背后那个高人是谁吧。这事,她可做你不可做,你若是做了就是煽动民意,朝中那些人自然是不肯放过的。可若是金铃儿来,却是让人无话可说,我朝以仁善立国,金铃儿以仁善之名堵了全天下的嘴,这钱银公开、开碑立传,虽是有些不合规矩,但大抵没谁会与这样一个女孩儿细细计较。别的不说,就是这钱银公开之事,哪怕是朝中那帮老顽固怕是也只能拿着板子躬身对赵性说‘国之幸矣’”
“她似乎还请了朝中的监军来督查这些钱银的动向。”福王笑道:“昨日我听闻此事时,还颇不以为意,但看这样子……怕是得不少钱了,就是不知道安顿这流民够是不够。”
“且看吧,够与不够,你都省了不少心。”
正说话间,就听下面的模式又改了,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厮站在了门口,大声喊道:“东街刘四,五贯!长乐街黄家布坊,十贯!……”
他的声音洪亮、清脆,穿透力极强,就如春日里的布谷鸟,透着几条街都能听得仔细。
“东街刘四,追五贯,祈家中母子安宁……”
泰王愣了片刻,突然抚掌大笑起来:“人才!人才啊!你回去之后可是要好好问问金铃儿她身后这人是谁,你之前不还怕不够?如今,够了。”
福王侧着头看着下头那汹涌的人头,脸上露出笑容:“既然如此,我便借花献佛了。”
两人静静的看了一阵,发现大户还没入场,光是庐州府的民众的捐的钱粮折下来就已经有十数万贯了,喊号的小厮已经增加到了七个,叫号声此起彼伏。
那登记的本子上也密密麻麻记录下了无数人的名字,福王看着这一幕,眼睛都充血了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我这三个月的赋税,就这么出来了?”福王呼吸都急促了:“这……匪夷所思。”
“那是自然,藏富于民的好处便在这里。不过这招数可用却不可常用,且金铃儿能用你不得用,你若用了,怕是要惹大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