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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碰杯,畅饮之后同时开怀大笑。
而金铃儿此刻站在小院中看着远处的焰火,对身边的俏俏说:“看来是赢了。”
“定然是会赢的。”俏俏一脸骄傲的说道:“他若是想,天下没有办不到的事。”
“嗯。”金铃儿点头笑道,但她却不似俏俏那般无邪:“苦了他。”
“你怎的一家人说两家话,若是让他听见,是要骂的。”
金铃儿捏了捏俏俏的鼻子:“你发现脱下官服的相公和穿上官服的相公有何不同?”
“不害臊,还未成亲便相公相公的叫。”俏俏撇撇嘴:“不过你这般说来,脱了官服之后,他笑得多了,就如以往在乡下时。”
金铃儿握住俏俏的手也没有再言语,但她心中敞亮的很,这个宋狗啊,是真的不喜欢当官呢。
即便他没有跟任何人说,但他是个顶怕麻烦的人,可当官别的没有多的便是麻烦。
金铃儿发现小宋在当官时和不当官时完全就是两个人,当官时的他每一步都精细的计算着,心中只有权衡却无仁义道德,为了心中之所念所想,他能干天下所有遭人唾骂之事却无半分波动。
可这几日金铃儿却发现,枭雄之姿的宋北云却是打心眼里喜欢钓鱼做饭,又懒惰又倦怠,就如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,与那个冷冽残酷的宋大人判若两人。
他到底喜不喜欢当官,这一点已经分明了,但因为自己他不得不去干一些事情。
所以……苦了他啊。
而此刻在那比试之场地中,佛宝奴又在四下无人时又折返回到了擂台上。
她蹲在地上将小宋未完工的桥一点一点的试图拼凑起来,但发现却根本无法成形,而根据旁边桌上的草图,上头那一张奇形怪状的桥展现在她面前,仔细端详一阵后,佛宝奴站在那哑然失笑。
她输了,但她并不是输给了那个“九江辛晨”而是输给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