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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墨无奈的道,“行,我去找他。”
何震老子何满朝是本镇最有名的木匠,专做马车、牛车、驴车,生意虽然不算大火,但是已经足够能支撑何震到市里读书。
吴友德走后,他没急着去何家,毕竟驴子能否活下来,还是未知数。
半夜的时候,驴子嘶鸣,一阵砰砰的声响,那是驴子在撞护栏,棚子左右的鸡鸭跟着叫,狗子也一阵狂吠,好不热闹。
何然直接被吵醒,扯开嗓门就哭。
纪墨一阵头大,点上马灯,先去安抚何然,让她喝点水,等她睡着后,提着马灯去了牲口棚。
“嗯啊嗯啊”的叫声像一捏一瘪的气鼓娃娃似的,在浓重的夜色里格外的尖锐响亮。
“别叫了,这么难听。”
驴子在不大的牲口棚子里疾步转圈,还是依然叫个不停。
纪墨看半晌后,反而又不忍心再去训斥,他曾经也做过病人,知道得病的痛苦,身不由己。
无论是哭声,还是叫声,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。
不管是人,还是动物,谁不想过得健健康康,无忧无虑呢?
“吴友德说你不能多喝水,萝卜在地窖里,明天给你拿,我先给你弄点白菜吧,你不要嫌弃。”
纪墨回屋拿出来一颗大白菜,端着一瓢温水,把白菜放在地上,大着胆子抱着驴脖子,随着驴子兜圈子。
“我来给你喂水,你可不能踢我,不然那就是忘恩负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