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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!”独孤九应了一声,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,约莫七八钱的样子,丢给了二狗。二狗稳稳接住,笑得更加开心了。小跑着搬过来一个下马蹬,让李牧踩着下马。本来他是要趴在地上充当下马蹬的,但上次这么干,让李牧踹了一脚,长记性了,早早预备了凳子。
李牧瞅见案后那个穿浅绿官服的人影,乐了,道:“丈人,忙着呐?”
“哎呦,贤婿。”白闹儿赶紧把手头上的事情交给身边的小吏,迎了出来。白闹儿如今是今非昔比了,自打当上了官,他仿佛与过去的自己做了一个了断似的。事事都往另一个极端去了,原来他是一个下里巴人,现在硬生生地要把自己搞成阳春白雪,要不是看他的长相,只看他的做派,还以为他是个御史呢!‘
唐代的官服,三品以上着紫色,四品深绯,五品浅绯,六品深绿,七品浅绿,八品深青,九品浅青。七品以上有绣纹,八品九品没有。白闹儿当的是七品,刚好有一个朵寸许的团花。彰显出他与众不同的身份,他是一个官!
他生性抠门,一个铜钱都能攥出指印来,但是做官服的钱,他却舍得出。旁人做两套换洗,他一口气做了八套,头几天睡觉都不脱衣裳,现在正常了一点,但也是去茅坑都要穿着官服,在京东集附近的人家,总能看到一个浅绿色的身影晃荡,附近的街坊已无人不知他是一个官了。
李牧拧着眉头看他的样子,冻得打颤,道:“丈人,前日牡丹夫人对我说,她那儿的匠人做出的第一批裘皮,就送了两件给你这个市令,怎么你不穿啊。裘皮可不便宜,几十贯一件……呀,你莫不是给卖了吧?”
“哪能呐!”白闹儿赶紧道:“贤婿,我现在可是官了,怎么能干出那么丢人的事情。在家里放着呢,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穿。白天当值,得穿官服啊。”
白闹儿说得理直气壮,李牧听了,唯有无奈了。睡觉的时候穿……真是够创意的了。这种事情,也就白闹儿能想得出来了。李牧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,官服是他的命,他不可能不穿。但是裘皮呢,又非常贵重,卖不得,穿吧,还没时间穿,只好晚上穿着过过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