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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?”
西市上,走出酒馆与苏大为挥手告别后,安文生转头向眯着眼睛一副随时会醉倒的袁守诚问。
刚才还晃晃悠悠的袁守诚伸了个懒腰,两眼开合之间,精芒闪动,哪里还有半分醉态,简直清醒到不能更清醒了。
“这阿弥,有点意思。”
袁守诚一手抚须,一手藏于袖中,暗运乾坤,手掐指决。
“老道我活了大半辈子,见过无数人的命数,唯一在他身上看不分明,按说此子应该是早夭之相,如今不但没夭折,反而活得比谁都滋润,奇哉。”
“师父,你那套相人术就别提了,要是有用,我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。”
安文生向着袁守诚,笑容有些勉强:“你当年还说我有当将军的命。”
“呸,那是你自己不争气,自己不愿意在官场就职,怎能怪我?再好的命,你坐在家里,难道富贵能从天上掉下来?”
“是是是,您老说的对,那还不是跟着您久了,听你说的那些事,把人情官场都看透了,哪还有兴趣在烂泥里打滚。”
“你这是怪我罗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安文生冲他笑道:“我们现在去哪?”
“这还用问?”
袁守诚不屑的白了他一眼:“走,跟我摆摊去,我那些家伙事都还在西市里摆着,不能浪费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
安文生无语摇头。
自己这师父什么都好,就是有些怪癖,比如,明明勾勾手指头,就能有亿万之才,却不屑为之。
反而对摆摊算命情有独钟。
跟安文生和袁守诚一番话,对苏大为的内心,造成一次强烈冲击。
信息量太大,他得消化一阵子。
安文生说到他与狄仁杰在断案上的区别,在于眼界。
开始苏大为心里颇有几分不服,不过,听安文生与袁守诚的分析,几乎是把一些暗里的事掰开了揉碎了放在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