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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最近安文生和袁守诚不知在忙什么,没见到踪影,他心中这些话,无人可说,也只能借来李客师这里,和他们聊一聊。
苏大为身边朋友虽多,但能真正提及朝堂之事的,也只有安文生和李客师这里。
“长安县和万年县令,位置重要,但又不是那么重要,不涉及军务,只处理民政,将王方翼和赵持满这两员骁将放在这个位置,既可以安长孙之心,又削弱了他们在军中的实力,同时还突显陛下的仁德,惟才是举,并没有扩大风波之心。”
苏大为斟酌着用词道。
李客师撩起眼皮,瞥了他一眼,喝了口酒嗤笑道:“你小子倒是见得明白,士别三日真让老夫刮目相看。”
“全是郡公您教的好。”
苏大为冲他笑了笑,颇有些没脸没皮的惫懒。
这也是在李客师面前表示亲近之意。
“郡公,我提起此事,只是因为有一事想不明白。”
“何事?”李客师拿起筷著,有些疑惑的看向苏大为。
这几年,苏大为的成长是肉眼可见的。
不光是异人之术,对朝堂的嗅觉,也非昔日可比。
特别是从军历练这两年,几乎有脱胎换骨般的变化。
他既然能猜到李治将赵持满等一批关陇、山东望族中人从军职转到文职的用意,还有什么看不透的?
“我只是好奇,以长孙无忌的精明,怎么会看不透陛下的举动。”
苏大为半是好奇,半是感概的道:“长孙历经三朝,凌烟阁功臣第一,似他这等人物,怎么会看不穿……”
看不穿陛下是在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,一步步瓦解属于关陇,属于长孙系的权力。
李客师放下筷著,自嘲的一笑:“哪里是真的看不穿呢?只是身在局中,牵扯利益太多,患得患失,所以进退失踞罢了。
舍不得放下,便会心存侥幸,一但有了侥幸,便做不到果决。
古今同理。”
这句话,令苏大为颇为赞同,他一拍大腿:“果然如此,这就是所谓利令智昏吧?”
“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