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钥匙许久没用都生锈了,费老鼻子劲才把院门打开。
院子里也好不到哪儿去,屋前屋后的菜园茅草长过了膝盖。
她拣着没被茅草淹没的青石砖走,差点被上头的苔藓滑一跤。
短短十来米路,走得她鼻尖冒汗。
听她姑说,打从那不负责任的娘跟别的男人跑了之后,原主就再没回过这个家。
钥匙一直扔在她姑那,料想是怕触景生情吧。
好好一个家,因为徐父的意外,转眼家散人空。
海边本来就潮湿,加上经年不通风,屋子里一股霉味。
开门时,门框的震动,带得天花板扑簌簌掉了一地的灰。
不又叹气:地基下陷、屋顶倾斜,稍微有点响动就掉灰。没准要出血大修才能住人了。
琢磨着下个月带队去省城,顺便灵灵出版社的信息,看有没有翻译一类的外快活,接点回来。
这一带迟早会开发,眼下的破屋,再过十年,保准成为人人哄抢的金疙瘩。
她不仅不会扔着不管,还要将它修成后世书刊里的插画——青砖黑瓦、紫藤院墙、古井一口、秋千一架。
徐随珠越想越美,对未来生活又多了不少企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