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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铁军本就不是个擅唠嗑的,暑假那次是因为喝高了,才和曲江勾肩搭背大吐槽。眼下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,可说不出那样的话。
是以,大多数时候,不是抱着饼干箱,给客人抓瓜子、杏仁、各种小饼干等吃食,就是给他们添茶倒水。场面若冷了还会挖空心思起个话题。
曲红莲时不时打量着他。
说实话,她接触过的男性不算少:读书时,因为长得出挑、家境又好,多的是男同学献殷勤;结婚前,为了给她挑个中意的丈夫,明里暗里不知相看过多少对象;便是如今,半老徐娘又离异,依然有事业有成的单身汉,拐着弯在她爹跟前套近乎。
但从没见过徐铁军这样的男性:说木讷吧,冷场了会挑个她父母都能搭得上的话题;说世故吧,从不见他主动拉家常。听徐老师说,她爹今年四十有七,可从身型上看,说三十七想必都有人信。身材丝毫没走样,肤色黝黑,但比上次照面时白了几度,从方才抱着小昱玩飞飞可看出他臂膀十分有力。这样一个男人,怎么不再找个伴呢?
曲红莲想着想着,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徐铁军。
徐铁军本人没察觉,他正乐呵呵地看外孙蹲在皮箱前喜气洋洋地拆礼物。但曲父曲母注意到了,意外地对了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