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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呀……是城北驿官家的孩子,名为阮子期……是阿昀来这儿交到的第一个朋友,你知道我们这地方,很多人家都会误以为阿昀是哪家姑娘的孩子,不愿让自己的跟阿昀玩,唯独子期,他父亲常常出门在外,母亲又早逝……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。”
“我看那天阿昀似乎特别依赖他,还让阮公子帮他夹菜什么的。”
“连这个你也注意到了,真有你的,子期比阿昀大了三岁,而且因为跟着父亲也很擅长骑射,而阿昀却比同龄的孩子都要瘦小,性子也柔柔弱弱的。所以啊,只要被什么人欺负了阿昀就去找子期哭诉……所以,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吧。”杨媚娘若有所思。
“两人看上去好像不止友人之谊,还有木枝之情。”虽然没醉,但司马澄还是借着酒劲,轻易地说出了这种离经叛道之言。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……
这是一首,越人男子向贵国王子表达爱慕之情的诗句,司马澄无疑是在说司马昀跟阮子期有断袖之癖。
杨媚娘听闻,仅仅是发出了一声:“哦,是吗?”或许大豫阴柔美男盛行,她见得多了,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“嗯……这个嘛,你是看见那天阿昀亲了子期吧,嗯……其实阿昀吧……从小在这女人堆的地方长大,所以难免表达喜爱或者亲近友人的方式有点不一样。”杨媚娘的语气平静如水,而后话锋一转。“但这并不会妨碍他跟姑娘们打交道,现在他在这时花楼里,可是姑娘们的掌上明珠呢~没人不喜欢他。所以我不觉得阿昀与子期有龙阳之好,作为阿昀的兄长,澄公子大可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