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岩桥慎一回答她,“出租车应该能把我送回去的。”
中森明菜发出夸张的声音,盯着他的脸,“从名古屋搭出租车回东京?”这副痛心的模样,跟桃浦斯达这样的词不沾边儿,倒像是个在为败家子痛心的邻居街坊。
“是的。”岩桥慎一点头。
明天星期一,一早还要上班去开会呢。
但毕竟是为了来见她,这才要当个败家子。中森明菜得到这么个答案,也没话可说,只是抓着他的手,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。
“怎么了?”岩桥慎一问。
中森明菜对着他的脸说傻话,“记住慎一君今天来见我这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他听着迷迷糊糊的。
中森明菜却只是看着他,眨眨眼睛,仿佛那双眼睛就是照相机,正要把岩桥慎一现在的脸在她记忆的胶片里永久定格。
“我要一生都记得今晚的事。”她像个孩子似的,说着傻话。
尽管一生那么长,今后会怎样也一无所知。
但是,中森明菜想着,无论如何都不要忘记这个晚上,不忘记他为了自己而来的心意,还有扑向她的那份热度。
“那,就等你回来之后再见?”岩桥慎一问。
中森明菜点点头,忽然想起件事来——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冲淡别离时的微妙气氛,和他说,“还有件事没做。”
“什么?”
她故意瞄他,“慎一君自己还说什么要帮我记着,结果自己却忘光光了。”
“……”
岩桥慎一想了想,想起来了,不禁为她这个跳脱的想法苦笑,“总不能在这种地方,解开衬衫让你咬一下吧?”
中森明菜点点头,对他的话表示赞同。
但也完全不妨碍她另外乱打主意,“那就换个地方咬,行吗?”
“你想咬哪里?”岩桥慎一在脑中快速确认自己现在能被她咬的地方。
纸老虎又开始对着他发号施令,“再过来一点。”
岩桥慎一任她折腾,弯下腰,贴近她。
他稍微一偏头,耳朵就在她眼前。中森明菜冒出个坏心眼,露出牙齿,慢慢贴近他,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。
岩桥慎一倒吸一口凉气。
中森明菜松开牙齿,看着他湿漉漉的、带着齿痕的耳朵,笑嘻嘻的后退一步,对着他挥挥手,“我要回去了,慎一君。”
岩桥慎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耳朵,边对着她挥手,目送她走出去。
中森明菜脚步轻快,心情爽朗,分别时的不舍,似乎在咬住那一下以后,忽然间烟消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