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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陵天苏的长靴边静静的躺着一个幼小手掌。
手掌齐腕而断,伤口极其整齐,正泊泊的淌着猩红鲜血。
透过鲜血,还隐隐得见鲜血之下的森然白骨与青筋。
牢房内的孩童整张脸都僵硬住了,眼中的兴奋之意还未来得及散去。
手腕上传来的剧痛以及明显轻了不少的分量让他大脑陷入一片空白。
他缓缓的低下头,看着血流不止的手腕。
脸皮因为疼痛而狂抽不止,喉咙深处压抑不住般的发出一声沙哑地鸣。
他微微张开颤抖的嘴唇,痛苦的厉啸呼之欲出。
然而却没有等来他的痛苦呼声,只听得他未全然张开的嘴巴再度紧紧闭合,口中传来一声“咔崩”的碎裂响声。
猩红的血线顺着孩童嘴角蜿蜒流出,他将自己的牙齿生生咬碎了!
另一只完好的手死死扣住栅门。
用力之大,令他指甲盖都全然翻了过来,倔强得口中绝不肯再发出一丝声音。
陵天苏面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。
他低头看着那个幼小得可怜的手掌。
可偏偏就是这只幼小手掌上…那根蜷缩得接近萎缩的拇指与掌心之间,夹着一根细若牛毛的乌黑小针。
谁又能想到在这只不健全的手掌之下,竟然暗藏杀机呢……
陵天苏先是看了这孩童一眼,赞许笑道:“倒还挺有骨气的,居然叫都不叫唤一声,不过也是,这不正验证了那句话……咬人的狗往往都是不会叫的。”
说完,又看了看手中的血馒头。
继续道:“看来你想要的不是这馒头,而是我的命。”
被温热的鲜血所浸泡的馒头,表层不再泛着糙砾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