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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然不知,但你也是个能用之人,今日起你便是都头,我自会和慕容知县分说。”李寇道,“押着这些人在一旁听召唤,你几个且来说见张监押时他是怎么个样子啊。”
这下可无人敢撒谎隐瞒。
新的都头指着血迹说道:“当时俺们只见张监押趴在血泊里,”忽然,他奇道,“当时还有一把柴刀……”
柴刀?
李寇冷笑道:“你可看得清楚是一把柴刀?”
都头道:“小人以头抵押敢说便是柴刀——咱们关西柴刀与别处不同自然不会有差池的。”
那就怪了。
李寇又问:“张监押平日可习武否?”
都头道:“张监押自然是习武的,等闲三五人近不得身——小人可带差拨们去他家里一看究竟。”
张监押家里就在潘原么?
李寇看一眼周遭当即命令:“拿冷水把那刘都头给我叫醒了,只说我说的,不给他一兵一卒,他只手中一把刀,须护着这里不可叫人破坏,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,办不好,今日便治他一个胁从谋害长官的罪。”
厢军无人敢说一句抵抗的话。
这时,鲁达过来低声道:“只怕还有蹊跷。”
当然!
“当面只一刀,但你看对面墙上那个凹进去的小坑,里头泥土很新,刀痕很清楚。”李寇翻身上马才说。
鲁达当即拱手:“李大郎心细得很。”
他是转了一圈才发现,还当李寇只是逼问这些厢军。
合着这厮竟已心里有了端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