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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那位军爷,就算他官再大,可到底县官不如现管,等他走了之后,亭长随时能要了自己的命。
“回大人的话,小人所言句句属实。”张掌柜一改之前的口风,再次扣头,“那些木柴和火油都是那帮要饭的弄到仙客来的,小人并不知情,伙计们夜半听闻外面有响声才出去看,却被误当成纵火行凶……”
到现在张掌柜还在试图为自己开脱。
亭长则是面沉似水,沉默不语,心中快速衡量着。
身为亭长,他有权当堂定张掌柜的罪名,可偏偏旁边还坐着一位,这事就棘手了。
而且这位武将看样子要追究到底,如果张掌柜被逼急了再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来……
亭长一时间如坐针毡。
张掌柜百般抵赖且反复无常,张百夫长也气的够呛,看向一旁的亭长,却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。
张百夫长气的重重一拍桌子,“胡说,明明是你要烧人家铺子,还敢抵赖,似你这般奸佞小人就该一刀砍了。”
说着张百夫长抽出腰刀,顷刻间吓得张掌柜直往后躲,口呼,“饶命。”
亭长则是一直默不作声,他倒是希望张百夫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能一刀砍了张掌柜,这也可以省去他很多麻烦。而且事后往张百夫长身上一推,他依旧清清白白。
张百夫长一介武夫,心中是非黑白自有定论,让他审案他不行,但是让他杀人却比砍瓜切菜还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