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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管家,他的职责是如实禀报,至于如何定夺,那时主人的事,他从不干涉。
宇文天禄脸色沉了下来,“曹之唤也太擅作主张了吧?”又问,“那她家的酒铺,经营的如何?”
宇文圭陪了宇文天禄二十年,知道他口中的那个“她”是何人,自然也知道那个人在宇文天禄心中的分量。
二十年前,西陲十九城尚未归顺大明版图。征西大将军宇文天禄,率领明军,一路西征,所向披靡,战无不胜,声名一时无二。
然而在隐阳城,宇文天禄率领十万大军,偃旗息鼓,绕道隐阳城,这也是战神宇文天禄唯一输过的一战。
当时,人人都道是,宇文天禄怕了隐阳城主,金刀李秋衣。
宇文圭却知道,那是因为,有个姑娘,在隐阳城中,当垆卖酒。
他如实回道:“曹之唤听说大人喜欢李家的赤水酒,两个月前,他收了铺子后,派小舅子经营李记陈酿,‘她’被赶到了城东的一个瓦窑中,新开了一家酒铺,上月共卖了五钱银子,其中三钱给她的相公治病了。”
宇文天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。
咔嚓。
手中的酒杯碎为齑粉,鲜血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。
龙有逆鳞。
宇文圭知道,这曹之唤的性命,恐怕是保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