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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父冷哼一声:“再不喜欢也得受着!”
忽听平安道:“谢大老爷来啦。”
谢大老爷背着手走过来,探着头往火眼里看了一回,说道:“这是烧上了?”
田父慎重地比个手势,请他到一旁喝茶说话,两个人凑在一起小声地说起话来,神色里隐隐带了几分兴奋。
田幼薇瞅个空子,小声问张师傅:“师傅,我爹在做什么?”
张师傅道:“他呀,想用古法重烧秘色瓷呢。这瓷质的匣钵啊,用瓷釉封死了,只能用一次,每次要开就得把匣钵给砸开,成本可大了!”
他儿子在一旁跟着叹道:“这一炉,得烧掉多少钱啊。”
田幼薇默然无语。
她知道田父的心结是什么,虽然接了烧制贡瓷的活儿,却一直以只能烧汝瓷而不能烧贡瓷耿耿于怀,更是深觉耻辱。
他还怕朝廷有朝一日不再用越州的窑场,从此断了生路,因此一直心心念念想要重振越瓷辉煌,用古法烧出秘色瓷,与贡瓷一决高低。
拼死一搏,她倒也赞同,只是田家并不算富裕,这样一来,金钱用度怕是更要紧张了。